经济学人:
电视富人和其他人不同。他们有更多的钱,而且在大多数地方,他们缴纳的税要少得多。按照结合消费和某人净资产变化的广义收入定义,美国最富有的人每拥有一美元财富只需缴纳几美分。最近,由于股市飙升,这些财富激增。一项研究发现,在美国最富有的人持有的 11 万亿美元财富中,未实现资本收益占 6 万亿美元。自 2023 年以来,随着人工智能狂潮推动对 Nvidia 的 GPU 及其股票的需求,这家芯片制造商的创始人黄仁勋赚了 1000 多亿美元。但在他出售部分股票之前,这些钱是税务机关禁止入内的。
很容易理解为什么世界上的非千万富翁会想向超级富豪们征税。同样很容易理解政府的吸引力,富人想出聪明的办法过上奢侈的生活,却从未实现任何资本收益(见金融与经济部分),这是在愚弄政府。这些手段之一是购买资产,将其作为贷款抵押品,并将贷款展期至他们去世。届时,所有者一生中积累的任何资本收益都将归零,他们的继承人将重新开始计时,然后他们自己 “买、借、死”,这就是这种(完全合法的)手段。
然而,对未实现收益征税既复杂又错误,而且也没有必要。用争议少得多的手段也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
税收应该易于管理和征收。理想情况下,税收还应在尽可能少扭曲行为的同时增加收入。对未实现收益征税在这些方面都失败了。计算某人的净资产甚至在他们去世时都极其复杂,更不用说每年了。美国国税局花了 12 年时间才对迈克尔 · 杰克逊的遗产进行估价。法国、瑞典和其他几个试图征收财富税的欧洲国家在产生大量行政麻烦但实际收入很少之后放弃了努力。
对未实现收益征税还会导致持有波动性资产(如黄仁勋及其 Nvidia 股票)的人的负债大幅波动。拜登的提议是在五年内评估税收,这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这种波动。但一些纳税人仍将无法获得未实现损失的退税。这可能会阻止天使投资者和其他连续冒险者支持有前途的企业,这些企业的高估值可能突然崩盘,而且很难定价。而且,在美国,对未实现收益征税可能是违宪的。最高法院随时都会对一宗案件作出裁决,原告声称 2017 年对外国投资的一次性征税是非法的,因为它对他们的未实现收益征税。即使法官发布一项保留该原则的狭隘裁决,拜登的想法也将受到挑战。
那么,税务机关该怎么做呢?在美国,他们可以先废除允许继承人每次有人去世时重新计算资本利得税的规定。税法中的这项规定被称为 “递增税基”,是在 1921 年引入的,比遗产税晚了五年,遗产税是根据所有者去世时资产的市场价值来评估的。目标是避免双重征税。如果继承人按这一公平价值缴纳了遗产税,他们就不应该再为任何进一步的资本利得纳税。
现在,这一理由似乎站不住脚,因为最大的遗产不是建立在劳动收入上,而劳动收入在遗产创造者的一生中都要纳税,而是建立在资产增值上,而资产增值则不需要纳税。因此,那些通过恩人的 “买、借、死” 而致富的继承人与那些通过积累应纳税收入而继承财富的人的待遇截然不同。
取消税基递增政策,拜登希望从财富税中获得 5000 亿美元(占 GDP 的 2%)中的四分之一,而且行政成本要低得多。对死亡资本利得征税将再次提高同样的水平。他可以通过填补其他漏洞来实现其余大部分收入,特别是 “附带权益” 条款,该条款允许收购大亨缴纳资本利得税,而不是(通常更高的)私募股权公司投资利润的所得税。追求未实现收益很容易理解,因此是好的政治行为。但这是不好的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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