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马斯克不是美联储的粉丝。在过去的一年里,这位 X 公司(不久前才更名为推特公司)的老板至少十几次抨击美国中央银行提高利率。例如,去年 12 月,他在推特上写道,美联储的加息可能会成为 "有史以来最具破坏性的一次"。但马斯克对美联储的蔑视并不反映在美联储对 X 的态度上。相反,央行的研究人员相当喜欢这个网站,将其视为经济的晴雨表。
这让 X 处于一个特殊的位置。它作为一家企业的价值仍然值得怀疑,这就是为什么马斯克先生一直在努力改造它,包括(但不限于)更改公司名称。但它对经济的价值则完全不同。该公司可以作为基本趋势和市场情绪的及时指标。
关于如何从社交媒体网站(从 Facebook 到 Reddit)解码经济信号的文献越来越多,数量也越来越大。然而,即使在海量的在线信息和评论中,马斯克先生的信息也显得格外突出。在数量和频率上,其他人根本无法与之匹敌。到 2013 年,Twitter 用户每秒发布的帖子数量已超过 5,700 条。到2016年,Instagram的用户基数更大,但其发帖量仅为1000条。美联储最近发表的三篇论文探讨了该平台的经济贡献。
首先是预测市场。从推文中收集到的情绪似乎能很好地预测股价和债券收益率的短期走势。在一篇论文中,弗朗西斯科-巴斯克斯-格兰德(Francisco Vazquez-Grande)等一组经济学家筛选了 2007 年至 2023 年 4 月间发布的 440 万条金融相关推文,创建了推特金融情绪指数。他们使用机器学习模型来衡量每条推文的情绪:关于股票登月的消息将是正面的;而马斯克先生关于美联储的调侃则可能算作负面的。
他们发现,该指数与公司债券利差(公司债券与政府债券的收益率之差,通常随着投资者的悲观情绪而扩大)密切相关。职位不仅仅是金融动向的影子,甚至可以预示金融动向。股市开盘前的隔夜指数与未来一天的股票回报率相吻合。Clara Vega 及其同事的另一篇论文发现,网站的情绪也与国债收益率密切相关。事实上,与推文的相关性要强于从美联储自己的官方通讯中收集的情绪指标。
推文的第二个用途是衡量经济状况。特别是有关失业的帖子似乎能及时提供有关劳动力市场的信息。托马兹-卡伊纳(Tomaz Cajner)及其合著者构建了一个单独的机器学习模型,以消化带有 "失业 "或 "粉红单 "等关键词的帖子。他们对失业的衡量反映了 2015 年至 2023 年就业水平的官方数据。这种相关性可能非常强大,因为大多数政府统计数据的出现都有滞后性,而推文则可以立即获得。例如,在发现 2020 年科维德-19 大流行病高峰期的就业崩溃时,推特会提供十天的优势。
美联储的论文还认为推文还有第三个用途:作为货币政策的某种风向标。维加女士及其同事发现,在预测货币政策决定公布当天,社交媒体网站的表现优于债券收益率的变化。与此同时,推特情绪指数也能很好地预测加息等紧缩政策带来的冲击。推文往往会在这些行动之前变坏。(对于老用户来说,该网站不紧不慢地转为 "苦情 "不会让他们感到意外)。
没有人会把因果关系归咎于 X。社交媒体上的帖子反映的是金融市场已经出现的更广泛的情绪。尽管如此,大量的推文确实提供了一种衡量这种情绪的额外方法,如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证明是有效的,那将是非常有价值的。
除了美联储,一些分析师还发现了其他潜在的应用。卡内基梅隆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的奥古斯丁-因达科(Agustín Indaco)计算出,仅推文数量就能占到 GDP 跨国变化的四分之三。因此,推文就像夜间灯光的卫星图像一样,可以成为一种观察经济健康状况的方法,而不必过分依赖迟缓的官方统计数据。这一指标在较贫穷的国家可能最有效,因为在这些国家,社交媒体上的大量发帖可以代表电信状况和智能手机的使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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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X 在经济上如此有用,为什么没有更多的利润?各种论文都没有深入探讨 Twitter 盈利能力的挣扎与其显而易见的实用性--不仅是作为经济工具,还是作为分享信息、观点、笑话等的平台--之间的鸿沟。马斯克先生将推特描述为 "普通的数字媒体",他的观点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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